清末民初北京。李鸿章五十大寿之日，文武百官均来庆贺。姗姗来迟的两江总督聂大人用大木箱抬来一年方十岁的小托方。小托方与众人对对子应答自如，李鸿章大喜过望，收其为关门弟子，并送英国留学。十年后托方留学归来。李鸿章让托方娶镶黄旗户部待郎德沁家的大小姐为妻。托方被迫勉强完婚。从此，除跟随李鸿章办洋务外，终日沉湎于风花雪月之中。聚凤楼凤凰女不卖身、不卖艺，只比武招亲，托方前往探询。凤凰女用黑纱掩面，避而不见。次日，趾高气昂的德公子持剑跳上擂台，欲制服凤凰女，却被凤凰女手起鞭落打下擂台。随后，托方穿盔戴甲，持西洋剑走到场中。
李鸿章对托方之举甚为光火。托方口头上答应不再弄洋玩艺儿，暗地里仍去凤凰女窗前唱京剧。凤凰女的窗户照样紧闭。李鸿章等与洋人就购船一事谈判，洋人漫天要价。托方想着凤凰女。答非所问，遭洋人讥讽。李鸿章为此十分恼怒，不许托方再参与谈判，亦不要认他为学生。托方欲诉无门，夜里又到凤凰女窗下徘徊。德公子劝托方放弃，并说明日将请江湖上的骆老三来降服凤凰女。托方急忙到凤凰女房中报讯。凤凰女爷爷将凤凰女支开，与托方耳语数句，面授机宜。俟后，吞服大烟，含笑辞世。托方带着仆从贵症各骑一匹马连夜出城。
婚礼上，托方与凤凰女真情相对，感概万分。仪式进行到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凤凰女却推开托方回头就跑。众人起哄，托方开心地笑了。凤凰女进托家，拜见大奶奶托妻。托妻表现出大度和宽容，令托方和凤凰女都十分高兴。一日，托妻与凤凰女闲聊时得知她已有身孕，忙嘱其先不要张扬。李鸿章和夫人来托府过端午节。李夫人舌根底下打人，弄行凤凰女甚是伤心，托方只好拿话哄她。购船合同顺利签订，洋人念念不忘“方老先生”。李鸿章突然让托方去做大清驻英馆参赞，并要他不带家眷去。托方大惊。凤凰女亦又惊又急。
托方与凤凰女难舍难分，花前月下互诉衷肠。京郊驿道，凤凰女，托妻和家人送托方离京赴英。凤凰女一声“小方子”，叫得托方肝肠寸断，却令托妻顿生妒意。托方走后，托妻也有了身孕。她精心照顾凤凰女，做好了两人的产前准备。当凤凰女生下一女婴时，托妻这才露出假身孕，将女儿夺为已有，并下毒药将凤凰女害死。前来送水的丫环紫玉看见这一切，顿时吓得失声。十六年之后，托方从英国归来。同行的还有托一中途回国时带到英国去的女儿润格儿。托妻见润格儿穿着袒胸露臂的衣服，大惊失色，忙叫紫玉带去换衣服。换了装的润格儿酷似当年的凤凰女，令托妻大惊失色，让托方陷入沉思。聚凤楼一片破败。面对凤凰女的照片，托方赌物思人，百感交集。
润格儿和小柳子逛街，突遇两日本浪人侮辱一中国少妇。润格儿上前用手枪指住两浪人，不料被其中一浪人挥刀击落。在一旁等候时机的容庆飞身上前，踢翻两浪人。一浪人捡起手枪顶住容庆，容庆吓成软蛋，在浪人的威逼中欲下跪。谭嗣同挺身而出，一黑衣青年飞身踢倒一浪人。另一浪人开枪，没有子弹，后狼狈逃窜。润格儿歪了脚脖子，来到谭嗣同家中，大刀王五为她正骨。润格儿与谭嗣同讨论天下大事，争来吵去竟说到了一块，润格儿对谭嗣同生出敬意。容庆上托府求亲，托妻意欲答应，润格儿不肯。得知容庆在郊外练马，润格儿和小柳子设计将容庆引到山上，用绊马索将其绊倒。
润格儿在山上教训从马上摔下下的容庆。托方知道后大怒，欲动用家法，被托妻阻止。润格儿睹气回到自己房中，托妻着人鞭打小柳子。托妻劝润格儿嫁到容家，润格儿不答应，并对托方说，要嫁像谭嗣同那样的男人。托方大吃一惊，求李鸿章别让润格儿嫁到容府。节鸿章应允，润格儿大喜过望。托方又来到凤凰女遗像前。润格儿发现了爹爹的内心情感。谭嗣同告诉托方，太后要对皇上下手。二人商议后，由谭嗣同去找袁世凯，托方去说服列强。容庆因润格儿不答应婚事，心灰意懒。
润格儿目睹谭嗣同等六君子慷慨激昂，和泪饮酒，相约午时三刻菜市口见。谭嗣同独闯容府，从容庆手中要加了那封密信，后又向润格儿表明了他视死如归、警醒后人的决心，并告之痛打日本浪人的黑衣青年杨海龙当年的青浪滩救险，让他明白了救民于水火的道理，写下了《儿缆船》这首诗。清兵来抓谭嗣同写下绝笔诗，与润格儿深情相视，昂首而去。托方深为那封信落到容庆手中而自责，去找李鸿章为谭嗣同求情。李鸿章不允，并无意中说出当年派托方出洋，是应托妻的请求而安排的。托方为此恍然大悟。容庆带兵来托府，说托方与乱党一起策动造反。托妻大惊。
容庆逼托妻当晚送润格儿到容府完婚。托方到各国公使馆找洋人，均吃了闭门羹。容庆再度派人催促，托妻对润格儿晓以利害，润格儿遂答应当晚去容府。托方回来闻说此事，大怒，数落托妻的不是。托妻不服，反驳托方。托方只好把已经推测到的十六年托妻杀害凤凰女的事和盘托出。紫玉捧来凤凰女留下的鞭子证实了这事。润格儿也把自己早有猜疑说了出来，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大刀王五来报谭嗣同即将被斩。托方脱下官司服随王五而去，润格儿亦随之奔去。谭嗣同被杀。托方跳入护城河。托妻一把火烧了托府。润格和不知去向。
十年后的武昌城。为庆祝立宪大联合，南北戏班纷纷汇聚。小柳子和海棠所在的戏班也来到武昌。尤小可经营的“江汉大戏院”见天客满。润格儿如今已更名为“润天红”，在江汉大戏院唱戏。她不时到教堂祈祷，求上帝保佑早日找到爹爹。黎协领在家中唱堂会，想玩弄海棠，被小柳子阻止，便派四营千总杨海龙带人去戏院捣乱。小柳子在台上无法唱戏，幸亏润天红救场才得以解围。曲终人散，小柳子和润格儿十年后重逢格外高兴，回房后又各自回首往事感慨万千。尤小可想把小柳子和海棠留在自己戏院里，焦班主请路不平出面说情。
尤小可与路不平为小柳子和海棠的去留相持不下，最后小柳子表态愿留武昌，和海棠一道进了尤小可的戏班。革命党人、戏班管事萧长江领着杨海龙在江汉大戏院内踩点，被润天红看见。容庆作为新任武昌镇守使拜见芮铮，两人相约来到江汉大戏院看润天红的戏。几蒙面人冲进戏院刺杀芮铮未遂，李勇被清兵拿下。杨海龙躲进润天红的更衣室，被润天红救下后逃离。容庆下令将戏院的人都带回衙门拷问。路不平要杨海龙除掉润天红以免暴露。杨海龙先是不同意，后勉强答应，但溜进监狱后却未下手，遭路不平埋怨。黎协领突然要杨海龙去监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