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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九三二年,日军发动了一二八事变,上海沦陷,市井萧条,人人自危。上海的艺人更是无立锥之地。此时在上海红极一时的京剧冯家班也在整理着行囊,准备加入逃难的人潮。冯老板在弥留之际,将冯家班和独生女冯雨晴托付给大徒弟杨云升。杨云升带着师傅的嘱托,携全家班人马离开上海,最终落脚北平,从此揭开了杨家班在京城风雨飘摇的一幕。初入京城,杨家班春风得意,场场暴满,京城的观众和戏迷给予了杨家班极大的认同和接受,全班人都沉浸在一片忙乱和欢乐之中。戏园门前车水马龙,观众席内好声连天。就在此刻,彪爷、二狗子带领一班打手闯入戏院,并威逼交付两千大洋护场费。这一幕被观众席内的田美惠小姐看在眼里,暗地里向警察局报了案。王探长深夜入杨宅了解案情,并寻着线索直奔彪爷家中,不料正遇警察局凤局长与彪爷等人打麻将,王探长随即说明了来意。凤局长哼哈之后借故方便,让王探长替他打完这局,彪爷趁机给王探长点炮儿,并将桌上的赌资近二百块大洋推到王探长面前,王探长也就势提醒彪爷:不要在我管辖的范围内闹事儿。凤局长小解之后又回到牌桌,令王探长将赢得的大洋拿走,并说:任何事儿都得按规矩办。言外之意王探长已心知肚明,却无力回天。
杨云升满以为王探长已将彪爷敲诈的事摆平,第二天根据戏园马经理的要求又加演了五场。不料当晚演出结束后,二狗子却带人在门前堵着杨云升,杨云升据理力争,二儿子却挥拳便打。混战之间二狗子不敌,逃离现场。当天夜里,二狗子带人将火把扔进杨家班院内,众人奋力扑救,终未酿成大祸。王探长闻讯赶来,但口气却大改,并说:初到京城还是不要得罪人为妙,破财免灾,该烧香的地方就得烧香。宝贵只得求助马经理,请求马经理预付后五场的演出费。可是,转天一早杨云升将凑齐的一千大洋亲自送到彪爷面前的时候,彪爷却不给面子,声称:你我萍水相逢,总不能因为你坏了我的规矩吧。云升无奈,拎着一千大洋走回家中,当雨晴看到桌上的大洋时试探的问了云升一句:怎么这钱不用交了?云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雨晴全都明白了。不多时,雨晴将自己的全部陪嫁摊在云升面前,云升对雨晴的感激和愧疚同时涌了上来,内心暗自思忖,这一生都要好好地善待雨晴。彪爷如愿以偿了,可二狗子由于上次吃了亏,仍对杨家班不依不饶,彪爷提醒二狗子,见好就收,咱们是求财不求气。但是二狗子却另有打算,想在杨家班找回面子自然是他的理由之一,可是想打赛妃的主意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于慧芳和赛妃相约上街买点东西,临行前云升一再嘱咐:要多加小心。全金宝和游德顺争着要做师妹的保镖,却被慧芳和赛妃奚落了一通,二人悻悻而去。姐妹二人同乘一辆黄包车,二人毫无防备,却被二狗子一头撞了过来,二狗子将头扎进赛妃的怀中,赛妃一把将他推开,二狗子躺在地上大喊着:撞人了,撞人了。姐妹二人忙下车凑近,二狗子又乘机抱着赛妃的大腿上下乱摸,并嚷:你不能走啊,你得带我上医院啊。赛妃被他摸得心乱如麻。
门前的吵闹惊动了云升,云升怒斥二狗子,众师弟也同时围拢过来,二狗子掸了掸身上的土,晃着膀子凑了过来,冷不防朝云升一拳打来。云升顺势一接,稍用力轻轻一带便将二狗子关节摘落,二狗子疼得吱哇乱叫,这时二狗子手下却将王探长引到门前,二狗子当即诬告杨家班,撞人之后又行凶。王探长明知是二狗子滋事,但现场有原告有伤情,只得将杨云升带到警局。事有凑巧,正遇凤局长当值,随即亲自审讯了杨云升,二狗子一口咬定,被杨家班的包车撞伤,又遭杨云升毒打。凤局长并不听杨云升解释,却说:我相信二狗子说得话。杨云升有口难辩,只好让凤局长裁决。二狗子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五百大洋的医疗费,凤局长也趁机向云升索要一千元大洋的治安担保金。这时范宝贵在王探长的好心相告下,已来到警局,他一路点头哈腰,递烟说好话,凤局长却说:我也不是为难你们,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赶快凑钱或拿实物抵押或找人担保,哪样都行。范宝贵去找马经理请求借点儿钱了事。马经理却说:前两天刚刚预付了你们演出费,我这手头也紧呐。范宝贵只得回到杨家班另想办法,众人面面相觑,雨晴也无可奈何。范宝贵急得团团转。这时游德顺突然一拍脑袋:我在上海有个好兄弟,他有个铁哥们就在天桥开武馆。范宝贵听罢拉起游德顺便往门外跑,却和进来的田美惠撞了个满怀,美惠说明来意,言称票已售完,非常想看杨老板的这出戏。田美惠了解实情之后,说:依我看还是先用房产抵押,一切等杨老板回来后再做打算,况且哪家武馆你们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人呢。赛妃自认祸是自己惹的,一定要随范宝贵同去警局。当范宝贵等人将房契摊到凤局长面前的时候,凤却说:没有担保谁知道你的房契是真的假的,正当此时,有人来报,说:我家老板愿出面作保。凤局长见来人递上的贴子,忙堆起笑脸,并满口答应。赛妃向前说了几名感谢凤局长的话,凤局长抬眼审视来人。当他的眼神落到赛妃那秀丽的脸庞上,顿时被赛妃的美貌惊的目瞪口呆。回来的路上,杨云升满腹疑团,猜不透那个神秘的担保人究竟是谁,田美惠在一旁只是窃窃的一笑。范宝贵和马经理商量加场的事,马经理说:下一段有名角租场子,杨家班暂不能续场。
当晚的演出异常火爆,杨云升在台上的出色表演引得台下的观众一阵阵的掌声。凤局长和井田坐在一起,另外一侧佘美兰和朱宗耀也兴奋的观看着演出,佘美兰的眼睛始终不离杨云升,宗耀的眼神却锁在了赛妃身上。后台田美惠紧跟着从台上下来的杨云升,全不顾后台备场的忙碌。演出结束后,范宝贵将凤局长引到台上,凤局长拍了拍杨云升的肩膀:老弟,一回生,二回熟吗,有井田这样的朋友,你怎么也不早说一声。杨云升却一团雾水。凤局长一一的和演员们打了招呼,当站在赛妃面前的时候,他双手将赛妃手扣住。顺天德武馆一派生龙活虎的场面,只见丁虎走到朱宗耀身后为他纠正动作,并同时给其他徒弟做着示范,杨云升、范宝贵和游德顺手提大礼盒,在一名徒弟的引领下来到武馆。徒弟向丁虎通报,丁虎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杨云升等人,只是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便继续指挥着徒弟们操练,这时徒弟开始对练,只见两个对练的徒弟冒失的险些打着云升,云升几招漂亮的拦手门动作,便将二人带开,丁虎见状上前便与云升过招,云升已无法躲避,只好与丁虎留有余地的会了几招,丁虎却大喊:用点真功夫。说罢,招招刁蛮,预将云升欺住,云升只能应战,二人几个回合不分高低,纠缠在一处,二人同时发力,分别跳出圈外。丁虎惊愕的发现,云升用的竟是拦手门的内功,二人盘道,居然同出一门,兄弟俩相见恨晚,云升当即说明来意,丁虎满口答应,并令徒弟取出一千五百块大洋交予云升,云升执意拉丁虎回家认门,丁虎却与云升相约,改日去戏园看戏,再与云升深谈。警局内,云升将一千五百块大洋放在凤局长面前,凤局长却说:有井田先生做保,你这不是赛碜我吗。云升却说:我并不认识那个叫井田的先生。凤局长并不多言,只从其中取出十块大洋丢给二狗子,将房契和其余的大洋推给杨云升。云升不解离去。二狗子也不明个中缘由:就这么把他放了?我早晚把那个小娘们办了。凤局长翻脸:你别给脸不要脸,再给我瞎惹事儿,我连你一块收了。当晚丁虎到戏园赴约,杨云升亲自在门前迎接,当丁虎得知当晚的演出不是杨家班,便执意不肯看戏,愿随云升赴家中一叙。
街道上一群日本浪人正在追赶几个青年学生,断后的是周先生,周先生回身将日本浪人拦住,掩护青年学生们离去。混战之中,周先生被打倒在地,被路过的云升和丁虎解救。杨家班照例在院中吊嗓练功,云升独自犯愁,范宝贵兴高采烈的拿着个贴子来了,原来是凤局长做寿请杨家班唱堂会。杨云升担心其中另有蹊跷,宝贵却不以为然。凤局长果然点了由赛妃挂牌的红娘,戏间凤局长不错眼珠的盯着赛妃,并不时的叫着好。台下彪爷也随声附和着,井田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手指敲打着桌案,一付老戏迷的模样,田美惠在后台与杨云升攀谈和请教着,二狗子也钻到后台,嬉皮笑脸的与人搭讪,游德顺有意从二狗子身前蹭过,极不耐烦的奚落二狗子。二狗子受辱正欲发作,却被全金宝和青成等人轰出后台,洪小春却追出去和二狗子说好话。散戏后,凤局长请赛妃和全班人马吃宵夜,却不见了赛妃,范宝贵在门口等着讨钱,遇到出门的二狗子,二狗子自作主张的说:这场堂会是彪爷操办的,想要钱让陈赛妃到彪爷家亲自去取。赛妃在家装病和慧芳聊到都喜欢杨云升,凤局长来探望赛妃并试图对赛妃行为不轨。杨云升机智的将话题引到二狗子身上,并让赛妃称凤局长为凤伯伯,巧妙的拉开了与凤局长的距离,使凤局长碍于情面不敢对赛妃非礼。宝贵和云升将凤局长送到门口,宝贵老道的又一次将话题引到赛妃和二狗子身上,使凤局长无形之中为杨家班讨回堂会的戏份做好了铺垫。
转天范宝贵和游德顺进入彪爷家中,彪爷得知来意,忙差人将站在门外的人迎入院中。将人送走之后,彪爷狠狠的训斥了二狗子,责怪二狗子不懂眉眼高低,分明是凤局长看上了赛妃。深谙事故的范宝贵却看出门道,屋内只剩云升一人的时候,他将彪爷的一反常态,凤局长对赛妃的眼神和二狗子心里的小九九,一并说给云升。云升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宝贵,让宝贵暗中打听那个神秘的担保人到底是谁。田美惠就像长在戏班里一样,和大家混得都很熟。他背着相机,一会儿给这个拍照,一会为那个讲解,和众人相处的其乐融融。马经理捎来话,近几日名角的演出上座率并不理想,有意同杨家班签定长期合同,并透露凤局长也有这个意思。戏班终于摆脱了初到京城来的困扰,开始了正常的演艺生涯。凤局长常来听戏,彪爷也对云升客气起来。雨晴久不生育,同慧芳商量,要为云升再讨一房,雨晴有意识的同田美惠接近,并详细打听田美惠的家世,仿佛一个婆婆神视儿媳妇一样。赛妃与慧芳透露,心中一直爱慕云升,却被游德顺听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由于游德顺的走神耽误了催场,使一向谨慎的慧芳第一次误了场,观众席内一片哗然。第二天晨功时,游德顺心中忐忑,神情紧张的四处张望,杨云升见时机成熟,便借题发挥的说起了误场的事,慧芳、德顺、赛妃都争着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云升却狠狠的斥责了赛妃,赛妃感到十分委屈,云升却强调唱戏的最重要的是自重。彪爷带着重礼来到云升家中,直言相告凤局长对赛妃的意思,云升婉言回绝,赛妃也坚决不从,凤局长恼羞成怒。
二狗子受凤局长暗中唆使,也为了报一箭之仇,准备再一次找杨家班的麻烦。洪小春怂勇全金宝和游德顺去天桥玩耍。几人行至一赌场,洪小春熟练的押注,引得二人也跟着凑热闹。但二人却不懂规矩,无意间已欠了债。洪小春识破对方是在出老千,随即双方争执起来,不料对方出来一群打手,双方混战起来。闻声赶来的王探长将一群人带到警局,这时二狗子却作为原告站在了洪小春等人面前,几人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游乐场正是彪爷的产业。中午时分,杨家班开饭之间仍不见三人回来,杨云升忙问三人去向,却无一人知晓。云升忙差人四处寻找,慧芳同赛妃一组去街上四处打听,却被在街上闲逛的宗耀碰了个正着,宗耀被赛妃的美貌惊的瞠目结舌,丁虎过来见宗耀痴呆的目光忙问出了什么事,宗耀手指着赛妃的背影,丁虎看罢忙上前叫住了赛妃,并给宗耀介绍,宗耀紧张的手足无措。当丁虎得知个中原尾,忙将刚刚听说的事告诉二人,并判断赌场打架的人可能是他们。当晚演出之前仍不见三人回来,杨云升只得当即改戏,却不料二狗子等一群无赖已经坐在台下,他们摇相呼应,挑动观众,借口临时改戏,要求退票。马经理和范宝贵左右周旋,最终以高出一倍的价钱退票才平息了这场骚乱。散戏后,杨云升在丁虎和宗耀等人的陪同下来到警局,凤局长却托辞不见。云升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冲着赛妃来的,但此时又无计可施,只恨师弟们不争气。王探长将云升叫到一边,告知按法律程序明天开堂会审,今晚恐怕是白等。
朱宗耀连夜跑回家中,向母亲求助,佘美兰见儿子急成那付样子,急忙问出了什么事,情急之下朱宗耀也说不清楚,便急忙将等在门外的杨云升引进屋内,云升礼貌地与佘美兰寒暄,美兰也是初次见到台下的杨云升,顿时被云升那仪表堂堂的男人气概和儒雅江湖的谈吐所吸引,不由产生了一丝情感的波动,随即兴奋的与云升攀谈起上次看戏时的感受,云升客气的应付了几句,而美兰却谈兴正浓,在一旁的宗耀却忍不住插嘴,美兰只好询问事情的原由。当云升讲到真正的原因是凤局长对赛妃的打算,此言急疯了在场的宗耀,美兰在儿子的逼迫下只好拿起电话。深夜刚刚被放出来的洪小春等三人站在杨云升的面前听候着训斥。第二天佘美兰带着朱宗耀来到杨家班,杨云升对美兰感激不尽,而美兰却说:此次来拜访是为了儿子学戏的事,宗耀也赶紧说,只想当个票友不会多麻烦杨老板的。院内众人吊嗓、练功的声音将宗耀吸引了过去,宗耀凑到赛妃面前搭讪着,屋内美兰却与云升谈起了自己的家事。杨家班经过修整,再次挂牌卖票,凤局长闻讯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夜晚王探长带领数名警探追捕一名逃犯,黑夜之中双方发生了枪战。正在后台换装的杨云升忽然见到满头汗水,脸色苍白的周先生,云升忙问出了什么事,周先生一边包扎着腿上的伤口,一边说:有人追我,我得马上离开这儿。这时后台楼道内一片骚乱,云升当即打开服装箱把周先生藏了进去,并急中生智将自己的手指划破,正当这时,王探长持枪带人闯了进来,云升举着流血的手忙问王探长出了什么事,王探长迟疑的看着云升受伤的手,转身离去。王探长将追捕的经过和自己的疑虑向局长汇报,凤局长听罢大喜。周先生在云升家中养伤,青成负责照应,云升不时来探望周先生的伤情,闲聊之间周先生讲述了很多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云升深受触动,同时又为周先生的安危担忧。
周先生伤愈,却不知早已被王探长盯住。美兰为感激云升对儿子的关照,更想借机与云升进一步接触,特邀请云升单独来家中赴宴,谈话间云升方知宗耀的父亲原来是国民政府部的高官。美兰一再向云升诉苦,言明身为一个女人在感情上的缺憾,并直言愿作为云升的红颜知己。正当这时,宗耀惊慌的闯了进来,二人顿感尴尬,宗耀并未察觉,只是大喊着出事了,杨家班全部警察带走了。此刻正巧朱文曾从南京述职回来,推门而入。美兰惶恐的不知所措,宗耀却像见到救星一样,云升却稳稳的站在原地,朱文曾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屋内的情景,朱文曾与云升客气的寒暄了几句,便将美兰带到卧室,详细的寻问事情经过。王探长将审讯周先生的经过向凤局长汇报,并说经过周密的调查证实杨家班的确不知道周某的身份,言外之意此案已了结与杨家班无关,而凤局长却执意不肯放人,并亲自提审了陈赛妃,并直言若救杨家班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赛妃做他的姨太太,赛妃答应考虑,但必须见到杨云升之后再做决定。凤局长接到朱文曾的电话,推说事关重大,不敢轻易放人,但既然朱专员出面,杨云升暂可不抓,除杨云升之外,其他人可以探监。赛妃在狱中见到了前来探视的朱宗耀,并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宁死不愿嫁凤局长,哪怕给大师兄当小老婆都干,但又担心由此牵连杨云升和整个杨家班。朱宗耀乘机钻了空子,言称若想两全其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答应与我结婚,我可立即让我父亲把杨家班全部救出。赛妃表示如果真能像他所说的那样,我情愿按你说的去做。
宗耀跑回家向母亲说明了事情的全部,美兰立时有了自己的盘算,不料隔墙有耳,宗耀与母亲的谈话却被朱文曾听了个正着,朱文曾为了阻止这门令他丢人的婚事,他暗自拿起电话通知凤局长此事你酌情处理吧。凤局长有恃无恐,立即差人去抓捕杨云升。云升正独自一人在家郁闷,田美惠却突然站在他的面前。王探长奉命带云升去警局,田美惠亮明与井田的美系,杨云升恍然大悟,王探长只得独自回去复命。朱家已乱成一团,儿子宗耀吵着让父亲插手救杨家班,朱文曾一怒之下将儿子锁在屋内。凤局长与井田通了电话,井田言明有关共党的事牵扯到你们国家的内部政治,我不便插手。丁虎连夜去朱家告知云升入狱。美兰与宗耀串通,宗耀以死威胁父亲,美兰一旁添油加醋,言称先救儿子性命,其它的事再从长计议。朱文曾迫于无奈 ,只得当面给凤局长打电话,不料凤局长并不买账,朱文曾大为光火,用中统身份逼凤局长将全部在押人员接管。凤局长夜审杨云升,逼云升只要赛纪肯给我做姨太,杨家班便立刻恢复自由。云升却说赛妃自己的事由她自己做主。凤局长再提赛妃,正当此时凤局长接到中统北平站正式通知,要求立即将全部在押人员送交中统指定地点。凤局长将通知念予赛妃,但赛妃心中有数,只说一旦杨家班全部安然无事,她会考虑嫁人的问题。凤局长不知其中奥妙,以为大事已成,立即与朱文曾通话,说:根据通知已将共党分子周某某送交中统,并查实杨家班与此事无关。经历了这一场劫难,杨家班惊魄未定,云升心情抑郁,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