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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州北方机械厂停工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原四车间副主任向前进一直留在厂里看厂。某一天,他正在看厂子,宋厂长走过来给他送了二百块钱看厂费,顺带着给了一饭盒猪头肉。两人相识多年,停厂这么长时间,向前进忧虑地问厂子是否有复厂的希望,宋厂长满怀希望地说铁定有希望,向前进这才放下心来。晚上回家,向前进看妻子高丽华还在辛勤地缝制衣服做工,他深知高丽华如此努力是为了补贴家用,于是他心疼地让高丽华别这么费劲干活了。高丽华又如何不知向前进的心,可是厂子停工多日,向前进一直没有给家里添收入,高丽华不得不这么使劲儿。再说了,夫妻俩结婚多年一直想要孩子,可高丽华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人暗地里从没放松过,自然而然地,他们就想把未来的物质条件给搞好。两人说了会儿体己话,高丽华拿出几百块钱给向前进,以此让他出门在外兜里有钱可以有面子。就在这时,四车间里的工人代表来找向前进。向前进向他传达了厂长说复厂有望的消息,代表兴高采烈地回去跟大伙儿通知了。 高国强是高丽华的弟弟,他换女朋友换的很勤,如今他谈的是一个叫娜娜的女孩子,他邀请人家去姐夫向前进的妹妹向前芳的餐馆里吃饭。向前芳的丈夫孟凡博深知高国强的脾性,因为以前他在这里吃饭都没给过钱。所以孟凡博连同服务员一起在娜娜面前不给高国强面子,收他了60块钱的一顿饭钱。好歹算是亲戚,孟凡博如此行径令高国强顿觉脸上无光。而娜娜为人肤浅,她便趁着这次机会数落了高国强的小气,而后和他分手了。 高国强气不过回了家,他无意中告诉母亲姐姐给了他八百块钱,母亲大叫不好,因为这钱给了高国强便是有去无回啊。 刚平定车间工人的心没多久,向前进兴起,他拉着高丽华去她做工的服装店送裤子。此时,宋厂长派人来找向前进开会。那人只找到了向前进的岳母,高母这两天听多了复厂的消息,所以她以为厂长是叫姑爷回去开会复厂。高母精神抖擞地去服装店找向前进并通知他去开会,向前进和高丽华马不停蹄地回家收拾了一下。向前进心里想的是复厂,因而脸上带着笑意就进了厂长办公室。办公室全是车间主任,四车间主任因为住院无法参加,向前进意气奋发地作为车间副主任发话。他对厂子一表衷心,言语中满是重振厂子的希冀。宋厂长连忙打断他,直言说现在开会的结果是,四车间的生产工人全员下岗,向前进心中的千斤顶哗地一下落地。 向前进失望地回家,高丽华对全员下岗的决定大力反对,她正埋怨丈夫把她也从名单里去掉,车间里来人叫向前进去组织围住宋厂长讨说法。向前进一听四车间工人已经围住老宋了就赶紧去老宋家。此时的老宋被黑子为首的工人紧紧围住,向前进拦住大家劝他们别冲动,没想到高丽华却闯进人群大喊着要打老宋。人群攒动,高丽华一激动就要晕倒,大家发现她下身在出血,向前进果断背着人去医院。 高丽华流产了,医生让向前进去缴费。黑子知道向前进夫妻俩盼孩子盼了十几年了,他于心不忍,便让自己妻子去缴费,让向前进进去看高丽华。高丽华两眼无神地躺在床上,她从没想过会怀孕,也从没想过三十好几第一次怀孕就流产了。她对向前进道歉,向前进冷静下来也只有对妻子的歉意。 孟凡博平时无事就喜欢拿着茶缸饭碗听向前进家墙角,向前芳为此不知说了多少次。这不,他派服务员小田去打听了高国强的近况:高国强要结婚了,由于那女生嫌弃他们家太小,所以高国强对人家承诺,只要两人结婚,他就会让父母搬走。向前芳询问让高国强父母搬哪里去,孟凡博回她,隔壁。向前芳反应过来,隔壁是哥哥家,但是她随即否定,因为隔壁哥哥家还剩的那间房是母亲留给她的。只要自己不同意,哥哥的岳母岳丈就进不去。孟凡博捂住向前芳的嘴不让她吵吵被人听到,两人的动静太大都吵醒了孩子。 向前进做了几十年的生产工人,眼看着要下岗,他心里控制不住地不舍。他最后一次走进他的机位,最后一次做了一个产品。老宋听到动静赶来,向前进让他验收产品。老宋深知前进的心,他脱口而出:“一等一的活儿啊。”向前进闻言停下动作,一步一步离开了厂子。 高丽华住院伙食费太贵,向前进回家给她做饭去了。高母来看望女儿,高丽华趁机劝母亲这几天注意点,不要在这期间对向前进冷言冷语,因为他下岗心里也不好受。高母突然提议让高丽华出院,然后她搬去向家照顾女儿,就住向家母亲之前那屋子。高丽华同意了,高母出去时便和一直等待的高国强说了,高国强心里一阵高兴。 高丽华把她妈搬去他们家照顾她的事儿说了,没想到向前进非常开心,他正愁着自己下岗要找工作没时间陪高丽华呢,此番妻子有岳母照顾正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第二天一早,高国强火急火燎地把高母的行李一件不落地送来了向家。高丽华一出院回家就看到大件的箱子堆满了门口,她意识到她被母亲和弟弟骗了,她妈哪是暂住啊,简直是来住一辈子啊。高丽华朝着母亲和弟弟大喊这是什么意思,高国强支支吾吾地推脱说就是暂住,高母脸上也尴尬不已。向前进没多想,他就以为岳母是来照顾女儿的,所以他拦着妻子不让她动气,嘴上也一直在说眼下正好,他还可以好好照顾岳父岳母以尽孝意,高丽华这才没有发作。 孟凡博听到高母搬来的消息就准备去阻止,向前芳拦着不让他去闹。孟凡博一个劲儿地在前芳耳边吹风说那房子明明是前芳的,为什么要给老高家用。向前芳昨晚是思考了一番的,她觉得不能不顾哥哥的难处,而且人家已经搬进去了,如今去赶人家岂不是让邻居看笑话,孟凡博这才安静下来。 搬进去的当晚,前进陪自己的老丈人,也是自己的师父谈心,两个人敞开心扉,说了许多感慨的话,二人都觉得困难是暂时的,美好的日子就快要到来,两个人越喝越高兴,一直喝到了深夜。前进不太适应下岗的生活,早上还是会早起,早起之后想到自己不用去上班,又怅然若失。前进在家做饭,家里人十分别扭,觉得这些不应该是前进的生活。高丽华让他不要再做饭了,赶明儿赶紧去找工作,向前进连连答应。 高国强来前进家吃早点,赶上前芳两口子过来邀请大哥来他们开的小饭馆工作。前芳的意思是照顾大哥家的难处,虽然孟凡博不乐意,却还是好心开了口。但高国强嘴碎,他直言前芳的饭馆是寸土之地,厨房放个屁前台都能听到,大家一下子尴尬万分。高丽华知道这是前芳的好意,她不愿因为向前进进人家地盘而让妹妹夫妻俩将来闹矛盾。她首先向前芳致谢,然后好言把人劝走了。 向前进左右闲不住,他去了人才市场看招聘,但是他干了一辈子工厂生产工人,人才市场人才济济,人家根本不缺他这种人。他和他的四车间工友黑子以及彪得福一起去扮玩偶,发好学生口服液的传单。向前芳在大街上闲逛时看到了他哥,心里的滋味非常不好受。黑子和彪得福因为嘴上功夫不行,行动力不佳,所以被领导辞退。领导看上了向前进的工作能力,他当着三人的面给了他奖金,还给他升任队长。向前进不想兄弟们没活儿干,便恳请领导把奖金撤回用来雇佣黑子和彪得福。领导同意了,向前进兄弟三人领了工钱回家。 向前进对高丽华和岳母宣称自己有了体面的工作,是技术工种,还升任队长了,说着又把一天的工资拿出来上交,一字没提真正的工作是发小广告。第二日三人又去工作,一大帮家长围着他们说他们卖假药,孩子吃了都拉肚子。就这样闹到警察局,高国强在人群外看到了姐夫。有一家家长在警察局哭诉自己孩子吃了口服液进了医院,向前进于心不忍,由于孩子没有生命危险,警察让向前进交了罚款回去。 高丽华通过弟弟知道丈夫在卖假药,她对着一脸疲惫的向前进一个劲儿地骂丢人,隔壁的岳父岳母都听到了两人的话。等高丽华发泄完了,向前进这才开始安慰妻子。他苦口婆心地说,人这一辈子谁没个沟沟坎坎,自18岁入厂干了一辈子工人,也没个别的能力,现在下岗了还要养家,干什么工作都要生活啊,哪有什么体面不体面。高丽华听完一阵心酸,消了气儿,夫妻俩依偎在一起。 向前进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拉板车的老大哥,他帮助人家把货物推上坡送到店家,还帮助老大哥要到了送货的工钱。那人叫小马哥,小马哥对向前进一脸感谢,两人空闲时坐下来闲聊。小马哥是个光棍,他拉车能够赚足自己花的钱,向前进听说拉车淡季一天能赚二三十,旺季一天四五十就心动了。他骑着老马的板车试了一会儿,心里很满意,回家他就开了个家庭会议说要去拉板车。高母觉得拉板车有违他以前车间副主任的身份,更是觉得有这样的姑爷很丢人。但高丽华和高父一致同意向前进拉板车,高母气不过也没办法。
向前进说干就干,立刻就整了一个板车,高丽华给他连夜缝制了一整套的防寒用具。大院里的邻居看向前进整得像模像样,暗地里却说向前进这么一个技术工去拉板车不像话。高丽华心里知道别人的言论,却还是仍旧给足了向前进的面子。 第一天上班,向前进在家具厂揽到了活儿,那名客户叫老马,看着像个知识分子,家里搞装修要用家具。两人有说有笑走了一路,向前进笑嘻嘻让老马以后街坊四邻拉家具都给他揽个活儿。 回家时高国强带着新女友来向家吃饭,高母还是建议向前进去找招聘工作,向前进直言自己干一天活能拿现钱很好,没有必要再去找别的工作。高国强拉着高母离了饭桌说是商量点事,一直也没回来,高丽华心知肚明弟弟这是又找母亲要她的金首饰卖钱呢。 黑子等人偷卖工厂废品被送进了警察局,好在没有重大损失,他们又是老北方厂的下岗职工,再加上向前进前去和警察承认错误,警察宽大处理就放人了。 向前芳的儿子小冰考试不及格,他找舅妈高丽华代替父母签了家长的名。不过两人这行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告诉向前芳和孟凡博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黑子几次三番进警察局,他老婆眼红向前进的正经板车工作,就在私下请高母跟向前进说提拔提拔黑子。高丽华把这事跟向前进说了,向前进思来考去最后答应带人。 因为向前进拉板车价钱低惹怒了同行,他们一致在路上骑车堵住了向前进,眼看着要闹起来,小马哥出现并认出了被困的向前进。小马哥在板车行当里算个前辈,大家伙都听他的话。一看向前进和小马哥认识,大家便不打不相识,正式认下了向前进这个板车新手。一行人跟着小马哥去饭店聚了餐,席间气氛热烈,小马哥给向前进普及了拉板车的知识和经验。 向前进从小马哥那里得了经验就在回家后给黑子等人开了个会。第二天一大早,黑子、彪得福等兄弟四人拉着板车在大院门口等向前进出发。向前进一看大家的架势就感动万分,他们鼓足干劲,带着向幸福前进的一腔热血开始了第一天工作。然而好景不长,因为广场禁止乱停乱放,向前进等人的车被警察局扣了。警察于领导听说他们是老北方厂的下岗工人就于心不忍,便没有扣车,只让他们下不为例。 服装店老板老杜每天都有个百十块钱的运输活计,他听说向前进干了车队,于是他找向前进把这活儿包给他的车队,向前进衷心对他致以谢意。 揽了老杜那么一大单生意,向前进很是开心,他带着车队里的人去妹妹的饭馆聚餐,一伙人有说有笑,向前进免不住感慨老杜曾经还追过高丽华,现在还能这么对他,真是不计前嫌有情有义。孟凡博头一回听说嫂子竟然被老杜追过,正好服装店在他家饭馆正对面,他自告奋勇说要替姐夫监督嫂子和老杜。 高国强的西服破了个口子,高母寻思给他打个补丁。高丽华嬉笑说哪有西装打补丁的,高母一听也是,便想给儿子买个新西服。她想着老杜是开服装店的,也许可以占点便宜。高丽华深知母亲的心性,就三令五申让她爸看住她妈别让她去人家服装店捣乱。
高母借口买菜去了老杜的服装店,老杜为人诚恳热心,看到师母拿着旧西服便送了她一套新的。高丽华再回摊子没看到母亲,不一会儿高母拎着新西服回来了。高丽华二话不说拿着西服回服装店给还回去了。老杜推脱不让她还回来,两人拉扯了一会儿,孟凡博就在屋外看到这情景了。他马不停蹄往家具厂找姐夫把这事说了,向前进心眼小,心里装不下事,着急忙慌地就回家看高丽华在不在家。 高丽华正在家做衣裳,向前进放下心来和她开玩笑,问她今天一直在家么。高丽华提到自己出去买菜过,不过她转念一想便猜到向前进是怀疑她去老杜店里了。高丽华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一琢磨就知道这是孟凡博告的状。她表明一番真心说,她要是想跑早就和人跑了,不至于等到今天。现在他俩的苦难都只是一时的,两人一起努力几年,好日子终究会来,况且那老杜就是再好毕竟也不是她心尖儿的人。向前进听老婆这一番诉衷情,心也放下来了,笑容也甜了,感觉美好的生活在向他招手。 天气一天天冷起来,向前芳拿了衣服去学校送给小冰穿。到了学校老师告诉她小冰今天没来上课,而且他好几次考试都不及格。向前芳回家找到卷子,发现上面签了她的名字。孟凡博火气大的很,他拿上卷子骑车回家找孩子。小冰在家看着电视也心神不宁,孟凡博拿出卷子问他名字是谁签的。小冰承认是舅妈签的字,孟凡博气鼓鼓闯进向前进家质问高丽华为什么那么做。高丽华责怪孟凡博整日忙着饭馆不管孩子,孩子不找舅妈找谁,还说自己其实也不咋地想让小冰天天来这里。孟凡博一着急脱口而出“我要不是看你没有(孩子),”没孩子是向前进和高丽华的心病,两人一致望向孟凡博并反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孟凡博一时反应不过来,高母听到家里正吵吵就进来大骂孟凡博是个倒插门的,没资格在这里说人家。孟凡博被高母说的面上无光,一气而归。 高母和高国强提了几句孟凡博骂他姐不能生的话,高国强一路赶去饭馆要打孟凡博,向前芳拦着才没让两人闹出大事。 向前进拉车的路上热心的救了个老人,把老人送到医院后忙前忙后,不料老人的家属听到看病需要花很多钱以后就反咬向前进一口,说是他撞的老人,这让向前进百口莫辩。老人的儿子儿媳妇闹到了警察局,向前进自称是做好事救人的,那一对夫妻则蛮不讲理对着警察大喊他就是肇事者。警察让他们调解,那一对夫妻非要要求调解的前提是向前进承认是肇事者。而向前进咽不下这口冤枉气,他宁愿打官司也要把这事解决了。向前进回家和丽华商量对策的时候被孟凡博听到,凡博怕前进管他们借钱,提前编了个谎话,说老家的舅妈摔伤了要五千块钱手术,便从向前芳手里拿走了钱。 向前进领着高丽华去医院见老人,那一对夫妻一见向前进就在病房门口大喊大叫,非要把肇事者的屎盆子往他身上扣。高丽华称家里是她做主,如今就是要看一下老爷子伤的如何了再决定掏不掏钱,否则就走法院这条路。那夫妻俩一合计不答应让他们看人,也不愿走法律程序,反而一口要价一万块钱私了。高丽华一听赔一万块钱就气的把水果扔在那夫妻俩身上,向前进连忙拦着她不让她踹人,夫妻俩躲进房间没再出来。 向前进回家把自己被冤枉的事告诉了兄弟几个,他们一合计第二日就去了医院。兄弟几个把老人的儿子骗走了,向前进偷偷进病房和醒来的老人说话。向前进告诉老人说现在他儿子正讹救命恩人的钱呢。老人暂时说不出话,他含着泪连连摇头,似在埋怨自己儿子儿媳妇的恶行。没多久,老人儿媳妇儿进了病房,她又一次吵闹大喊向前进是肇事者。 向前进跑出医院奔赴服装店,高丽华已经把所有都告诉了老杜。老杜决定让他的律师朋友帮忙,三人一起去见了他那个律师朋友,结果是律师劝他们平摊医药费和解。那也是平白无故多出五千块钱的费用,高丽华心里一肚子怨,向前进唯有宽慰妻子说破财消灾。
向前进向妹妹妹夫借钱,孟凡博借口说舅妈摔断了腿要用钱,向前进便没忍心再借。他和高丽华商量找高国强借钱,高国强同意借钱,但他提了一个要三七开的回扣要求。向前进开玩笑让高丽华削他,高国强这才说自己要回扣是开玩笑的。高国强大喊一分钱也不要,向前进和高丽华这才相信他。 高国强去找高母要钱,他借口有唱片公司看上自己了,签约要两千块钱的保证金,高母心疼儿子,最终同意去银行取钱。高母在银行取两千块钱时被一对男女给骗了钱,她晚上是被警察开车送回来的。 老太太被骗得糊涂了,她愣愣怔怔地坐在家中直说给国强交不成保证金了。她恳请向前进去给国强交保证金,向前进和高丽华因为本来就没钱,而这钱又是因为他们而没的,如今夫妻俩更是很难开口。向前进和高丽华借口商量一下进了自己屋,高国强直接把这钱其实是姐姐姐夫要借的前因后果交代了,老太太被气的直抽搐,后来晕了过去,一家人急得团团转,忙着给高母抢救。 被撞的焦老爷子在医院醒来了,他儿子儿媳妇儿让他一口咬定是向前进撞的人,老爷子心里咽不下这口栽赃的气儿,他当着律师的面把自己摔倒的真相说了,焦老爷子的儿子儿媳妇听老爷子这话气的直骂老爷子是糊涂了。 真相大白于天下,律师前来通知向前进一家子。一大家院儿围在一起吃了团圆饭,争相为做好事的向前进鼓掌鼓励。孟凡博也为前几日和高丽华因为小冰的事吵架而道歉,一家人有说有笑,气氛好不融洽。 高丽华赶去送货,老杜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想往外开拓业务,所以想让高丽华帮忙当这家服装店的门店经理。高丽华询问其门店经理是相当于厂子的什么级别,从而好定工资标准,一得知是车间主任的级别,高丽华就心动了。但是仔细一下,如果自己干到车间主任了,那不就跑到向前进前头了么。高丽华直言家中大事由向前进做主,所以要回家和他商量商量。回家一说,向前进立刻干脆地答应了。虽然他知道老杜这人以前追求过高丽华,但他还是对妻子很放心的。 向前进给一个叫华子的年轻人搬家时,华子把家里的旧桌子给当成废品三十块钱卖给了他。向前进把那桌子运到高母高父的卖报摊上就走了,高国强乐队演出后又想包装自己,他来摊子上找母亲借钱说要投资自己。正巧这时桌子的主人也就是华子的父亲找来了,他讲明这桌子是祖上传下来的,是被不懂事的儿子当废品给卖了的。他说如今想赎回来,儿子是原价三十卖给向前进,所以他想出一百块钱赎回来。高国强两眼放光,他寻思这人出高价也要要回桌子说明这桌子价值不菲,所以他在母亲耳边吹风让她多少钱也不卖。高国强为防桌子被偷在路边桌子上睡了一宿,向前进送老丈人去医院时看到了这一幕,高丽华连说弟弟作妖。 高丽华上班时来了一个胖胖的大姐,老杜看出那大姐是因为担心身材胖穿不上所以对有意推荐服装的高丽华没有好语气。老杜叫走高丽华,把他看出的情况给高丽华解释,然后他让高丽华为那大姐推荐定制衣服。大姐听了高丽华的推荐,果真满意而归。高丽华送大姐出门时看到了在不远处等自己下班的向前进和父亲,她回店收拾收拾便下班了。 向前芳收拾饭馆时发现了五千块钱钱,意识到孟凡博背着自己偷藏钱不借给哥哥她就来气。她叫住孟凡博,把钱甩在他面前,询问那生了病的舅妈如今怎么怎么样了。孟凡博不无尴尬地回复,其实他舅妈几年前就死了。
孟凡博交代,那天晚上是因为自己上厕所偷听到向家在说要赔偿的事,他害怕被向家借钱,所以才把钱藏起来的。向前芳最讨厌别人骗她了,尤其是当时有难处的是她亲哥,而骗她的又是自己丈夫,她心里很难受。她大吵着说孟凡博不讲理,孟凡博也急了,他解释说还不是因为自己一个西安人来到东北,娶了东北媳妇开了东北菜饭馆,作为一个西安厨子,他心里一天都没想要放弃开西安饭馆的念头,所以藏钱是为了装修饭馆。这番彻头彻尾的哭诉令向前芳心疼起她的丈夫,也就忘了孟凡博对自己大哥的“薄情寡义” 桌子主人拿了一千块钱又来了,高国强赶来连说不卖不卖。还说因为这桌子是他姐夫的,所有权在向前进而不在他们这儿,只要姐夫答应他们就同意主人搬走它。桌子主人一听,赶紧去家具厂找向前进。桌子主人对向前进交代了原因,原来那桌子是祖上闯关东从山东带来东北的,不值几个钱。向前进答应还是三十块钱,明天早上上班会把桌子送回他们家,桌子主人连连道谢。 向前进下班经过卖报摊,他发现那桌子已经没了。他急急忙回家,高国强那时已经把桌子卖了一大笔钱正和高母在家里数钱呢。高国强一见姐夫进来就把钱收起来了。向前进把高国强叫出去让他把桌子交出来,高国强谎称桌子被拉去他家当饭桌了,向前进便让他一起回家取。高母一直在屋内偷听两人讲话,向前进让高国强回去取,两人来来回回争吵这桌子属于谁的话题,最后高国强坦白说那桌子已经被人买了。向前进觉得高国强忒不厚道,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高母赶紧出来说高父要上厕所,指明让向前进去帮他。向前进赶紧进屋,高国强趁机离开了。 高国强拿着那些钱请朋友在向前芳饭馆吃饭,以往他都是赊账,今天孟凡博正愁着如何让高国强还钱呢,高国强就爽快地把他叫去,付了一大桌子的钱。还给了整两百,没让找钱。孟凡博受刺激了,他觉得连高国强都发了,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孟凡博想了一晚上要盖西安饭馆的事,向前芳也同意了。 向前进撺掇高丽华去向岳母说说情,可高母咬紧了口不放,甚至装抽搐骗走了高丽华。一大早上班,桌子主人找来家具厂,一听说桌子被卖了,那人当场就晕倒过去了。向前进请高国强吃饭询问桌子被卖给谁了,高国强装糊涂说啥也不知道。 向前芳夫妻俩找了设计师过来看饭馆,设计师夸装地说要在这里设计大土窑等陕西风味的用具,还说两天以后就交稿。孟凡博总觉得离梦想又进了一步,他召集服务员和厨师,以饭馆装修停工一个月为由辞退了众人。 向前进想出钱把桌子买回来,家里搞不出钱他便向黑子等人借钱,而且还是以高丽华生病的原因借的钱。高丽华某天扛着煤气罐回家遇到黑子了,黑子嘴上说嫂子生病了别乱动,然后二话不说把煤气罐送她家里了。接着又有人说她生病,高丽华揪着黑子耳朵让他说实话,黑子这才交代向前进以嫂子生病的理由刚借了钱。 向前进回家时,高丽华在床上装病说是被人说病的,向前进这才交代借钱是为了那张桌子。高丽华死活不同意掏自家的钱买回桌子,向前进又没了主意。高丽华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直接找上母亲,让她要么告诉自己桌子被谁买了,要么告诉她卖的钱在哪里。高母装病也没逃过高丽华的逼问,正巧高国强回家了。高国强经此桌子意识到倒卖古董的赚钱性,他这回是带了一些“乾隆年间的古董”回家。 两天后,设计师送来设计方案,孟凡博把装修队给开了,因为他寻思着有图纸了,费钱的装修活计不如让向前进和黑子那些人干。既能省工钱,还能利用熟人的心性得到好的装修结果。向前进果真带着黑子等人给饭馆装修,孟凡博开了一天三十的工钱,但是管的饭却让人家吃不饱,黑子等人私下里都在嘀咕孟凡博的抠门。
向前进找上买桌子的崔教授,正好在小区遇到他把不好学的学生给退走。向前进一看人家这脾气还蛮大的,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崔教授转头进了家,向前进在小区外自言自语琢磨着怎么和人家谈话。等崔教授买完菜回家,向前进拦住他言明自己的来意是为了买回那桌子。崔教授不同意,扬言他再缠着就报警了。向前进事情没成,唯有心神不宁地去医院接岳父。高国强搞古董生意失败把所有钱都赔进去了,高母听说了气得直哭,捶着他大叫不好。向前进把岳父送回家,而后揽着高国强进屋说话。听说高国强赔钱了,向前进不由得感慨年头不行。孟凡博觉得黑子等人抹的墙有疙瘩,太粗糙了,还嫌弃人家一到下班的点就跑了,向前芳看不惯他这种叽叽歪歪图便宜还议论别人做活不仔细的做法,和他吵吵了几句。向前进铁定了心要拿回桌子,为了达成目的,他第二日没去装修,直接又去了崔教授家。崔教授不耐烦地让他离开,向前进厚着脸皮一路陪同,还在他练太极时给他去装水让他待会儿练毛笔字。崔教授写字时向前进腆着脸夸奖他写的字好,打的太极也自成一派……崔教授被他夸了一早上,却依旧板着脸直言向前进就算这样做他也不会把桌子给还回去,向前进嘻嘻哈哈打趣说他的目的不是这个,还说以后也不谈桌子了。实际向前进是利用迂回战术打入崔教授的心呢。黑子等人干活时让孟凡博以后开业了给他们办张卡或者是免个单,孟凡博一精明小气的人怎么可能答应。晚间他去找向前进,他让向前进和黑子等人说一声明天不用来了,因为他实在受不了了。一大早向前进把孟凡博的意思传达了,黑子和胖子只好接着去拉板车。向前进连着一个多礼拜早上去问候崔教授并陪他练字打太极,终于,崔教授有点受不了了。他当然也看出向前进的心了,但他还是言明,自己一孤寡老头,不图钱,当初看到那桌子就是因为一眼相中就跟看到老朋友似的。接着崔教授又再三声明让向前进别打拿回桌子的主意,而且从今以后向前进还愿意跟着他就跟着,不愿意就算。向前进嘻嘻哈哈应下说不提桌子的事,心里却止不住的担忧。尽管如此,向前进还是待在崔教授家尽职尽责地为他处理鱼,照顾崔教授的生活。黑子等人听说了向前进为桌子发愁的事,他们一致觉得大哥无缘无故因为桌子而要掏自家钱的事就为他打抱不平。向前进直言当初都已经答应桌子主人还回桌子了,要不是高国强又把桌子卖给别人,他也不会有今天的遭遇。黑子和胖子一琢磨便决定去崔家拦住崔教授让向前进直接拿桌子。向前进责怪他们这是要犯法再进局子,黑子和胖子闻言停止了这想法。向前进又一次去崔教授家,他等了半天也不见崔教授出门。前来补习的家长敲门没人应答,而那时的崔教授正因为昨晚淋雨而发烧头晕呢。崔教授虚弱地一步一步走去开门,而后就倒在了家门口。向前进赶紧把人送去医院挂水,崔教授醒来发现身边有向前进陪着就一阵暖意涌上心头。向前进好人做到底,他等着崔教授挂盐水又把人送回家。到家了,崔教授不得已把理由讲明:这桌子和他以前的爱人家中的桌子差不多,只要一看到那桌子,他就会想到自己逝去十年的爱人,所以实在是不能把桌子给他。不过崔教授愿意让向前进拿走家中其他的古董玩意儿来报答他,向前进图的不是那种便宜,他连忙拒绝。临走前,他看到了家中的某张照片上,崔教授的爱人拉着巴洋手风琴。向前进走进市场寻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了和照片上差不多的手风琴。向前进兴高采烈地把手风琴运到崔教授家,崔教授一眼看出这是巴洋手风琴。得知向前进是看了照片有意去市场寻的,他感动万分,最后终于同意把桌子还给向前进。向前进把桌子送到主人那里,华子和他爸连连道谢,向前进谢绝了人家致谢的钱,桌子主人连声夸奖前进是好人。桌子被送走了,崔教授第二日像往常一样出门练太极写字,当他发现家门口没有了向前进后,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可当他到公园才发现,向前进已经在那里练太极呢。崔教授高兴上前问他桌子不是送走了么,怎么还来。向前进闻言一笑:桌子是送走了,但朋友还是朋友啊。随后,两人相视一笑,一起练太极。
高国强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还是继续自己的音乐事业,向前进闻言朝着他讥笑,高国强接着说这次他决定去北京进修,全家人听到高国强提五六万的学费时都张大了口。反正高丽华和向前进是不可能拿出钱来支持他,向前进立马就借口有事离了家。高国强缠着他姐要钱,高丽华下岗了,硬是不打算拿钱。高母觉得向前进这个姐夫当的不称职,就在高丽华面前说了几句,高丽华立马脸色大变。高国强接着又说,他听说最近这边棚户区要拆迁,会分到很多钱呢。高母一听就让高国强别动“咱家,”这是老向家的房子,高母左一句咱家右一句咱家令高丽华嫌隙突生。她冷冰冰地对着母亲说这是前芳和前进的房子,没高家的什么事儿,高国强和高母不由得嘀咕说高丽华忒不近人情。高丽华觉得自家弟弟和母亲打向家房子的主意太不好,而且他俩都是贪图便宜之人,明面上暗地里不知给向前进吃了多少亏,再加上这么多年自己也没给向家添个一儿半女,高丽华心里的愧疚感丛生。她对向前进哭诉对不起向家,对不起他。向前进是疼老婆的人,他和声细语宽慰她放心。孟凡博偷听隔壁似乎听到了高丽华的沮丧心情,他一想到“棚户区改造”就来了心眼。他和向前芳商量着:如果将来这房子拆了,铁定是向前芳一套,向前进一套,而一旦把小冰过继给高丽华,小冰将来长大了,他们就可以得到两套房。儿子是自己的逆鳞,向前芳打死也不愿过继儿子给别人,哪怕是亲哥。孟凡博一声一声说着:反正小冰无论如何都是他们的儿子,而且让小冰姓向他也是没意见的,他就是不想将来让老高家占到一点便宜。向前芳大骂孟凡博不是人,她的怒火简直要把孟凡博烧了。孟凡博不禁大喊:咱们有儿子住的是小房子,隔壁没孩子住的却是大房子,难道你就没想过这很不公平么。向前芳确实这么想过,她闻言神色松动,似有点动心。第二日,孟凡博找上高丽华,借口饭馆忙着开业没时间给孩子开家长会,因而特地让高丽华去学校开会。高丽华心疼小冰没人管,便应下了。高国强的现女友巧玲是有个谈了两年的男友的,那个男人知道高国强的存在后,他拦着高国强在大马路上就动手打了起来。向前进和黑子等人骑车看到了,他们把人拦住,向前进为防生事就把高国强带走了。两人去了饭馆,高国强交代原本他要去北京的,不过巧玲已经吹了,所以也就打消了念头。要知道高母自那天向前进不愿支持高国强进修起就再也没主动和向前进谈过话,此番高国强不去北京了,前进也不用掏钱了,高母的矛盾解决,前进不由得多喝了酒,微醺着回了家和高丽华说了这事,两人的大麻烦终于解决了。向前芳思来想去还是不愿把自己儿子过继给大哥大嫂,而且她也考虑到,万一将来嫂子有了孩子,小冰怎么办。孟凡博还是坚持说目的只有一个,不让老高家占便宜,就算他们将来有孩子了,他还是欢迎小冰回家的。小冰的老师对高丽华说孩子人挺聪明的,就是因为家长忙没人管才学坏的。高丽华一寻思现在妹妹夫妻俩忙着装修都没时间管小冰,那将来开业了指不定怎么忙呢。所以她向向前进提议把小冰接过来给她照顾,向前进心想小冰是人家妹妹的心头肉,不该让他跟父母远离。高丽华闻言心里不太高兴,冷冷地睡下了。向前芳被孟凡博鼓吹了好久,终于在心里迈进一步,她主动去服装店找嫂子高丽华装作打听小冰的家长会事宜。高丽华如数道出,言语中满是对小冰的喜爱。向前芳心思一动,连说自己没时间顾孩子等等。高丽华便直接提出说把小冰给她照顾,向前芳目的达成,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这不,孟凡博也单独找向前进吃了一顿,孟凡博极尽谄媚夸奖了向前进和高丽华夫妻俩对小冰的照顾。向前进心下愉悦万分,不由得多喝了几杯酒,所以当孟凡博谈及把小冰过继给他们时,向前进一个高兴就答应了。老杜年轻时追求过高丽华,只不过当年高母嫌弃他一事无成,所以没答应。老杜趁着下班时和高丽华提及当年的事,因而说到向前进语气都有点微酸。高丽华心里门儿清,她冷漠地说自己还要下班给前进做饭呢。高丽华出去便看到喝醉的前进坐在服装店门口,外面冷,她也扶不动前进,于是赶紧把人弄到室内。老杜看前进喝醉了就给他让座,前进睁眼看到老杜把他认成了小冰,一个劲儿地说大儿子。高丽华问他怎么还说起儿子了,醉酒的前进傻傻地说刚刚他答应过继小冰了。高丽华责怪他没商量就定下来,前进尚晕着,就一股脑儿地说还不是因为你(高丽华)不能生,高丽华脸色瞬间耷拉起来。
高丽华生向前进的气要走,老杜在一旁拉着她,他不停地责怪前进说话口无遮拦,伤了高丽华的心。高丽华不想让老杜管他们的家务事,就反过来让老杜不要瞎说,老杜关心高丽华还没落得个好名头,却还是好心地送向前进回家了。向前进酒醒了,他很后悔朝着高丽华吵吵,高丽华心知肚明自己挺对不起老向家的,她同意过继小冰。向前进现在也后悔答应要小冰了,他直说现在家里进个外人生活也不太方便,高丽华却一门心思要要小冰。提及孩子,两口子的嗓门不由得大了起来,孟凡博在隔壁屋一直偷听,他正欢喜呢,就听到高母进了向前进的屋。高母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她进屋就朝着高丽华说她知道这一切是孟凡博的主意,还说向前进和高丽华是被孟凡博给诓了。高母越说越急,她就出来直奔孟凡博家去,孟凡博没处躲就出来了。高母当着大家的面大骂孟凡博居心不良,孟凡博索性也一点没给高母面子,他大喊高母有家不回就是算计向家的房子。两人一来一回谁也不让谁,高母被气得直抽抽。最终,一家人的闹剧以高母犯病收场。高丽华把她妈扶进屋里休整,孟凡博也气得进了自家,向前芳上前向他哥为孟凡博的无礼道歉。 向前进把小冰退回去了,他安慰高丽华说自己会努力赚钱,如今高丽华只需好好在家休养等着生孩子就行。向前进马不停蹄地去拉板车,空闲休息时他让黑子读读报纸学学新作风。黑子读到一个家庭因为房子问题导致女主人有轻生念头的新闻,向前进被吓得赶紧回家去看高丽华。高丽华那时拿着剪刀准备剪扣子,向前进误以为她就是要轻生。向前进连忙跪下哭着让高丽华别冲动,黑子赶过来看到这紧急情况也激动地跪下了。高丽华看着面前的两个大男人跪下,哭笑不得,只得解释自己只是简单地要改衣服,黑子和向前进这才放下心来。高国强知道自己姐姐和妈妈又被孟凡博欺负后,他带着人去饭馆打了孟凡博,高母得知后赶紧给了他一点钱让他出去避避风头。饭馆过几天开业,可现在就被高国强带人给捣乱了,服务生和厨子都害怕没有出路,所以商量着一起去向孟凡博辞职,不过倒是有一个叫梦梦的女服务生留下了,向前芳很看好她。孟凡博简直恨上了高国强,向前芳让他以后别再提过继小冰的事了。向前进等人路过北方厂时看到大门破败,里面一片荒凉,简直不像个厂子。向前进气得闯进厂子扬言让宋铁山厂长出来给个交代,宋铁山有自己的苦衷。原来是这两天有人来要债,是那群人把厂子大门给砸了,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模样。向前进让宋厂长好好想想厂子的出路,就像他和黑子等人一样,即便工作下了岗也保持思想不下岗。为了寻个好出路,向前进前几天让黑子他们写了入党申请书,此次他趁机问厂长在哪里为黑子等人交入党申请书,宋厂长答应说会为他问问。明天饭馆开业,向前芳来邀请向前进夫妻俩去参加,高丽华为着母亲的事所以心里头不愿去,向前进再三夸着捧着把人给劝服了。黑子私下打听了中医治疗不孕不育的方子,趁着人少,向前进看了地址便在黑子的怂恿下去了那家医院。没想到那家中医院是向前进认识的老朋友老牛开的,老牛以前在厂子卫生室做医生,后来出了厂自谋生路。向前进很开心遇到熟人,把近况给交代了,老牛便给高丽华开了方子,也嘱咐向前进在高丽华服药期间的注意事项。向前进信任老牛,认为他是华佗在世,他回去就把药给煮上送给高丽华。高丽华为了生孩子,强忍着难闻的气味壮志满酬地喝了。
向前进正在路上骑车运家具,在路口就被一辆大奔给撞了。板车当场翻了,向前进身上没出血,车主就给了他五百块钱和一张自己的名片,让向前进自己去看医生,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向前进把家具给人运回去了,他还想把那五百块钱给家具主人当做赔偿,家具主人看他脚上不灵光,就也没要那钱。胖子送向前进去拍片子,黑子赶紧去饭馆通知高丽华。高丽华那时正为自己弟弟向孟凡博夫妻俩道歉,一听说丈夫受伤了就立马去了医院。好在没啥大碍,只是脚崴了,高丽华骑车带着向前进回家了。但他们没注意到,在俩人的车后,大马路上,有一个脏兮兮的两三岁小姑娘慢吞吞地走着。不过黑子的老婆看到了,她看小姑娘可怜,就把她带回家给她吃了饭。黑子随口问姑娘的父母是谁,小姑娘啥也不说,眼泪直流,可怜兮兮的,黑子的老婆胖丫想报警,黑子没让。向前芳忙着饭馆开业,家里只有小冰一人,向前进脚崴了正没事干,他就去妹妹家看着小冰。小冰让向前进帮他做作业,可向前进不会英语,就在这时,黑子在隔壁叫向前进,向前进就出来找他。黑子是为昨晚那小姑娘来的,他趴在向前进耳边偷偷说昨晚他老婆捡了个小姑娘。黑子的意思是让向前进收养那孩子,向前进也果真动心了,他和小冰说了一声就和黑子离开了。两人路上遇到了卖报摊的高母和高父,高母问他俩这是干啥去的,向前进谎称是黑子的表舅有膏药,他去抓两贴用用。高母一听免费就想占点小便宜,高父连忙哼了几声示意向前进快走。向前进到了黑子家的小店,那小女孩被黑子老婆收拾的很干净,两眼炯炯有神,又可爱又漂亮。向前进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孩,而小女孩因为昨晚见过向前进,就出声直接喊了向前进一声爸爸。向前进头一次这么动容,他寻思收养小女孩还得考虑会不会犯法,将来人家生母又会不会来要回去等琐碎之事,而且最关键的是向前进得和高丽华商量,于是他让黑子先照顾小女孩几天,他商量后再来。向前进帮着高丽华卖光了老杜朋友托卖在服装店里的鞋子,两人都很高兴。向前进心里装着事,他晚间装了些小菜回自己屋里说是和高丽华琢磨点事。高母心思多,她猜想向前进肯定有事。向前进喝了点酒,神情就越发激动,他笑嘻嘻向高丽华说自己今天捡了个孩子,而且她三岁了,会叫爸爸。高丽华觉得捡孩子养简直是来埋汰她,便问向前进这孩子是不是他三年前支援南方的厂子时在外面有的孩子。向前进大叫不好,连连为自己辩解说不是那样的。两人正讲着话,黑子就抱着那孩子进了他家大喊向前进。小冰作业没做多少,孟凡博和向前芳都问他舅舅今天没教他么。小冰赶紧说舅舅中途出去捡孩子了,孟凡博和向前芳从儿子口中知道了黑子和向前进的谈话过程,向前芳担心大哥家会乱,便急忙出去了。那孩子一见向前进就喊爸爸,高母也想成这孩子是三年前向前进在南方搞出来的。高母连声埋怨高父看错了姑爷,她一哭二嚎三上吊地要求高丽华和向前进离婚。黑子和媳妇儿更觉得对不起向前进,急忙要把孩子送去公安局。向前进正声大喊说谁也不能把孩子送走,要送也得是他送。高丽华一听心都焦了,高母更甚,一再让高丽华明天就离婚。高丽华经受不住这打击,她大喊命令向前进等人滚出这个家,向前进和黑子只好赶紧出去了。向前芳家离他家太近,向前进怕高母会再闹,于是就去了黑子家住。